Red Tides n Sea Sparkle n the Mad Megalopolis

2014年11月底，由於廣泛的紅潮，香港和深圳東部的近岸水域變得異常多彩。夜間場景更加引人注目，渡輪或投擲的石頭攪動的海水閃爍著藍綠色的光。水華中的主要浮游植物甚至被證明是一種奇怪的微生物。

然而，雖然科學上令人著迷，但赤潮可能是香港及週邊地區的密集開發越來越不可持續的信號之一。

赤潮是由微小藻類大量繁殖形成的。雖然它們是自然發生的，但它們通常與污染有關，例如污水和化學肥料中的磷酸鹽。今年前六個月出現赤潮記錄的天數為 35 天，據報道是自 1988 年以來最多的一次。

有些赤潮藻類含有劇毒化學物質。 1998年，其中一種魚類導致當地養魚場大量魚類死亡。否則，赤潮大多是無害的。

我從漁農自然護理署獲悉，引起11月紅潮的主要物種是 夜光藻。 事實證明這是一種奇怪的生命形式。它是一種甲藻——一種單細胞生物，具有兩個微小的鞭狀結構，使其游泳能力變得微弱。雖然不能進行光合作用， 閃爍豬籠草 有時內部會有綠藻細胞，形成綠色的花朵。

更典型的是， 閃爍豬籠草 以其他微生物為食，如果這些微生物大量存在，它可能會繁殖形成紅潮，被描述為看起來像番茄湯。這種「番茄湯」的樣子，確實很適合我11月下旬在長洲看到的紅潮。我還看到了明亮、閃爍的生物發光，這導致了 閃爍豬籠草 被稱為海閃閃。有一天晚上，看到渡輪駛過的大海閃閃發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但波光粼粼的大海可能反映出深深的不適。

埃及的聖經瘟疫始於水變成「血」。這可能表明水域被類似於赤潮的有毒藻華污染。柏林萊布尼茨水生態和內陸漁業研究所的生物學家 Stephan Pflugmacher 博士表示，罪魁禍首可能是勃艮地血藻：「它在緩慢移動的溫暖水域中大量繁殖，營養水平很高。當它死亡時，它會把水染成紅色。”

由於當地氣候變遷導致降雨量減少，尼羅河水流可能會變得更加緩慢。氣候或許對香港最近的紅潮也起了一定作用。上個月異常平靜和溫暖，這些條件加上過度污染可能導致了紅潮。

雖然紅潮在受污染的香港西部和中部已經司空見慣，但在東部出現大規模赤潮卻並不常見。事實上，當深圳東部大梅沙度假村出現赤潮時，有些人懷疑海水是否因鯊魚襲擊而被血染紅，或者審判日是否已經到來。

但大梅沙就在鹽田旁邊，鹽田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新貨櫃港口，有高聳的起重機和過去十年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的新塔樓；這裡的污染很可能導致赤潮，而且未來赤潮會更加頻繁。

從依然寧靜的香港東北部可以清楚地看到鹽田。如果您造訪西北部的米埔，您會看到大鵬灣深圳一側遍布一排排的開發案。在西邊靠近大澳的地方，港珠澳大橋的建設工作仍在快速進行中。

隨著珠江三角洲的日新月異，宏偉和平凡的建設計畫比比皆是。九個城市擁有約 6,000 萬人口，幾乎合併成一個巨大的大都市，而建設和人口飆升卻看不到盡頭。香港特首梁振英似乎並不擔心，聲稱平衡城市建設和健康環境是可能的。

雖然梁振英肯定沒有看到赤潮，但他只要看看窗外，就能看到該地區令人窒息的污染，或者閱讀報道，就知道淡水短缺、三角洲土壤遭受嚴重重金屬污染。

道家哲學家老子很久以前就警告說：“把弓拉到最大，你會希望你及時停下來。”然而，在貪婪和虛榮觀念的推動下，混亂的熱潮仍在繼續，沒有時間思考古老的智慧或常識。

從科學角度來看，見證和了解這種成長的影響是令人著迷的。最近的紅潮令人震驚，令人好奇的是海平面上升的影響，特別是在一個歷史上容易發生風暴潮的地區，風暴潮可能會導致數千甚至數萬人死亡。

但作為我們所知的最聰明物種的一員，作為這場正在發生的生態災難的見證者和小參與者，令人感到憤怒和深感不安。意識到這只是全球悲劇的一部分，這並不令人感到安慰。厄運並非不可避免。但科學是明確的：我們需要停下來，重新思考，改變方向，否則就會發現「健康的環境」只是一個幻想，因為我們的海洋變得更紅，天空變得更陰暗。

作為科學專欄發表在 週日早報。